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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3-07 03:53:56 已围观 52 次来源:互联网编辑:凯旋生活网

第一件棉大衣抒情散文Ull时刻为您分享日常小知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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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我想做件棉大衣。”
“啥?”我娘似乎没听清楚,反问。
“棉大衣。我有个同学穿着一件棉大衣,是他爸爸的军大衣,可暖和了。坐在教室里,我冻得打哆嗦,他一点事儿都没有。”我回答我娘。
我那位同学是一位干部子弟,他爸爸是一位退伍军官。到了冬天,特别冷的时候,他就穿他爸爸的军棉大衣,虽然又肥又大,但是,扣紧扣子,就特别暖和。天气最冷的时候,他坐在教室里,纹丝不动,而我冻得浑身发抖,下了课,就跺脚,蹦跳,也无济于事,上课了,安静一会儿,照样冷得筛糠。那位同学曾经脱下来棉大衣,让我穿了一会儿。不大会儿,就觉得寒气消退,越来越暖和。再脱下来,更觉得寒气逼人。
那应该是我上初中,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交替的时候。
“傻三儿唻,你说咧轻巧,咱家眼前儿能不断顿就不孬啦,哪有钱给你做棉大衣?”我娘听清楚了我的意思,“哈哈”笑着说。那笑,不是在嘲笑我,是一种无奈的笑。
接着,我娘又说:“你挣钱吧,你能挣咯钱,攒够咯,就做棉大衣,家里不花你咧。”娘这样说的时候,依然“哈哈”笑着。我那时候才十二三岁,我娘也许是认为那不可能,给我开个玩笑,也许是当真激励我。
我突然想起来,那年地里野草长得旺盛的时候,学校搞勤工俭学,曾经动员学生割草。学生割了草,交到学校,学校卖出去。谁割得多,不但张榜公布,予以表扬,还按斤奖励割得多的学生,我就被表扬过,还得过奖励。我就当真对我娘说:“娘,明年我下地割草,割了草晒干,秋天卖出去,要是卖咧钱够做棉大衣的,你得答应我,给我做。”
“中啊三儿唻,你只管割吧,钱够咯,家里不动你咧钱,明年一定给你做棉大衣,遂你咧心愿。”娘又笑着说。
那场对话,也许在我娘心里,过去就过了。在我心里,却扎了根。
第二年,地里的草长得旺盛,而且,比较老成的时候,我就开始割草了。新鲜的草含水分多,晒不出来,长老成了,水分少了,才晒得出斤两来。
那时候,正是文革时期,学校能正常上课就不错了,下午四点多就放学了,而天到七点多才黑,夏天天热了,生产队社员四点多才出工。放学后,又没有现在所谓的家庭作业,所以,还不耽误跟着社员下地劳动挣工分。我心里有了割草攒钱做棉大衣的目标,就有了动力。那一年的夏秋季节,每逢放了学,我就不再跟着社员去地里劳动,而是擓着篮子或者扛着箩筐,拿着铲子或镰刀,去地里割草。
那时候,家里除了爹娘,我和二哥,还有两个妹妹,六口人,却都挤在两间面积很小的西屋里,床挨床,人挤人,实在太拥挤,我和二哥是男孩子,就经常住到生产队牛屋里,等到生产队里需要人看庄稼或者看场的时候,我就睡到庄稼地里或者场里,第二天早晨再从地里回到家里,吃过早饭,去上学。有了要自己割草攒钱的人生小目标之后,我就早早起来,去地里割草,割满一篮子或者一箩筐,擓回家或者背回家,摊在地上,晒起来。
漫长的暑假和秋忙假,是我割草的最佳时期。一边给生产队看庄稼,挣工分,一边忙活着割草。而且,那时候的草最好,晒出的斤两最多。割好的草,我就直接摊在我看庄稼的草庵子旁边,晒干了,垛起来,等到秋天过去,不用看庄稼了,再用架子车拉回家。
那时候,对我来说,割草也似乎不是一件太难的事。
那时候,也许是因为没有杀虫剂,也许是因为生产队管理粗疏,所以,野草似乎特别多。庄稼地里,虽然一季下来,社员要锄两三遍地,但是,生产队里有好几百亩地,往往一茬还没锄过来,新的野草又长出来了。特别是下雨过后,野草喝足了水,会噌噌往上长。而且,沟渠边,庄稼地头,野草铺地,涩拉秧,茅草,疙疤根草(学名大概叫狗牙根),老牛拽(学名大概叫牛筋草)……一抓就是一把。圪蹴下身子,低的,拿铲子抢,一会儿抢一片;高的,拿镰刀割,一会儿割一捆。
那时候,虽然年龄小,身子不是太强壮,但毕竟整天在土地里打滚干活,割草这活儿,不觉得太累人。再说了,比起挖大渠,用铁锨掘地,长时间弯腰割麦、割大豆,拿?头杀玉米高粱棵这些重体力活儿,割草应该是个比较省力的活儿。只是,圪蹴时间长了,双腿会麻木;累了,就站起来歇一会儿,缓过劲来,继续割。Ull时刻为您分享日常小知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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